2014年9月10日星期三

留給七月的某個夏夜


攏西窗水月,采一枚靜幽別在發間,回眸,淺淺笑,給自己雕琢一個精緻的表情,留給七月的某個夏夜。

——題記

裹著一枚素願,七月,便在季節的末梢,臨摹一筆,蔥綠的念想探出頭,同珍王賜豪輕觸著細敏的神經,在素箋上細細地撫著。素來最喜午夜,一杯茶,一盞燈,一本心儀的書,便成就了一種奢望,靜靜地沉溺在月色的水柔中,任歲月的四季芳菲開滿時光中的每一道罅隙,點滴心情便以微藍的澄淨流瀉心間,潮濕了每個角落。

如果,我用手伸進生活的骨子裡,掏出一種叫著亙重的東西來,那麼,以後的歲月,會不會變得輕盈起來?明月向輝,仰望一泓溫潤如玉的靜潔。月下,從此,便多了一枚素心的靈魂,紅塵散落處,紅袖撫雲,琴起蕭落,風月和絃,彈奏一曲素淨溫潤的清音。

四周很安靜,只有對視的心靈,剝開一寸的旖旎,終是無言的蒼涼,一季蕭紅,留白記憶。“人散後,一勾新月天如水。”這般無聲的寥落便蝕入骨子,“聽罷秋聲隔天涯,心下岑寂。”別後,一座城池,荒蕪,無歡。

走遠了,是曾經的一段溫婉,身後,蝶落疼痛。風,吹開花瓣的胸膛,植入一種清愁,掩埋在黃昏後,淡去的,如同杯中涼茶,漣漪的,是茶中的暗香。南方的南方,可否是素月的夜?簫聲竹笛,終是你皈依的平靜,只是,天涯這邊的一顆心,同珍王賜豪握緊一縷淡薄的隱忍,在月光下,輕顫!

遙遙一座城,便成了凝眸的方向,風居住的街道,搖落一串清淺,綴在記憶的枝頭,擱淺……

幸福的味道連起一座城,城市的味道氤氳著一種氣息,你說;就寫城市的味道吧。有話難言,怎奈世事滄桑?一闋紫陌,又有誰兌現了幾筆承諾?季節的末梢,便在那座城池的上空,裝幀了一幅疼惜的淺笑。回眸,默視,升騰的雨霧便隔開了馨香,我知道,擱淺的豈止是時間?夏雨吟唱,迷離著一江形影自憐的孤寂,追風的腳步從此佇足,定格在某個瞬間,便用一筆率性,給自己雕琢一個精緻的表情,淺笑,如煙。

歲月之軸,鋪展一緒苦澀的畫卷,半朵煙涼,臨摹一闋顰笑的蕭瑟。摒棄如風的笑眸,畫月如鉤,任一彎思戀蹭破夜的衣角。午夜,便把這些亂序的章碼打包,裹住了一個念想,一份沉澱。半畝花田,種滿了蒲公英的風絮,一地碎言,都是念……

與漠然擊掌為約,在每一個夏夜,便讓所有的思緒如水,一折水榭,擷花飄零,撿拾零落的字跡,同珍王賜豪繪就一篇無風的章節。手下的素箋,哭了,淋漓了整個夏夜,案前的燈盞,標榜出一紙蒼涼。誰,用一隻煙的長度,撩撥出滄海之間的一座山?漂染梨花為雪,刺月為媒,把一幀經年的畫卷,折疊為鶴,飛進我的天空?

一杯茶,一段人生,一首小曲,唱盡蒼生。吟唱的小曲倦了,躲在柳梢,東籬把酒黃昏後,老了光陰哦!你說,你說過,你居住的城市,我能聞出味道,踏月色,循琴音,簫聲四起,吹亂了心緒,天涯深遠,我再也追不到你的氣息,一燭光,淺淡流年,這段心事,亙長……

夜色寂然,喧囂的城市,終於安靜了,就像流光中的我,從此後,安靜在一粒粒的文字中。我知道,就一個側目的瞥見,你便能聞見這段記憶的花蕾,多年之後,染指寂寞之時,你可否回想起我,想起我曾經為你怒開的嫣笑?也知道,即便是不願意以形式記錄,這段如風的情緣,依然會篆刻在彼此的年輪裡,風吹不散。

所謂生活,只是一個亙重的年輪碾過,在裡面滾打摸爬,即便是顛沛流離,即便是四處碰壁,落寞無措,也只是一個人的體會了。

別後,便沉澱所有的心情,在以後無味的生活裡,逼迫自己活出一個活色生香,一種獨處時的靜怡。

越走越遠的世界,腳步疲憊了,越來越多的風景,隔開你我的瞳眸,忘記了當初,離開時的巷口,香港如新摒棄這些凡塵之外的煩擾,牽歲月的枝丫,安靜地行走,記憶裡的繁華似夢,不過是靈魂的瞬間擦肩,稍息淡去……不留痕跡!

紅塵過往,清淚洗滌,都淪為指尖墨香,一段風花雪月的交集,被流年洗白了色調,如裝幀畫卷,煙雲散盡,獨留一地念。奢望,在下一個輪回中,人生之旅,不再孤寂,而在你明浩秋齒中,能聽懂你每一粒如風般溫軟的唇語。

七月末梢,臨一闋無解的詞,以後,不再流戀如風的味道。不再牽掛那個城池的你。

夏夜的天空,從此,多了一份靜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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